第六章：高中同班同学
“我听说齐副市长不是那种人。”文丽说：“他可是个好干部，经常下乡关心民生，民情。大家叫他泥腿子市长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程博点开手机递给文丽说：“昨晚与你视频结束后，齐欢给我来了两条短信。你看看。”
文丽接过程博的手机。看了短信后，把手机还给程博。说：“这还真就是她的性格。”
“那你对我说说她，六点我见她时心里有个底。”
“对她感兴趣？”
“我对你感兴趣。”
“嗯。”文丽笑说：“那把饭吃完吧。今天天气好，我们广场走走坐会儿。”
“嗯。”程博应着端起钵子大口吃着饭。
他们吃好饭走出餐馆，文丽左手握着刚才程博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腕。
程博看到了问：“我刚才手重。对不起，我也是怕你离开。要不要药店买瓶药喷一下？”
“你看要吗？”文丽让程博看了一下手腕，有些於青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程博很愧疚。看到街对面有家药店。他对文丽说：“我去买瓶药来。”说完就跑走了。
文丽后面慢慢的走，在路边等他。一会儿程博出了药店，跑了过来，托起文丽的右手对手腕上喷了几下药雾。说：“真对不起。刚相亲就对你家暴了一样。”他把药瓶盖好，把药送给了文丽说：“晚上再喷一次，一天三次。”
“嗯。”文丽收了药瓶放到包里，问：“你现在还能对付几个人？”
“三五个吧。”程博说：“一般的平常人。”
“像我这样的？”听文丽这样问，程博看着文丽一时答不上话来。文丽笑说：“走吧，我们广场坐坐，给你说一下齐欢。”
“哎。”程博应着，跟着文丽走。他们在广场的桂花树下的休闲椅上，程博与文丽坐了下来。程博说：“文丽，我没有暴力倾向，我刚才真的是担心你会离开。”
“我与齐欢是高中同班同学，一开始还同桌。”文丽直入主题不听程博啰嗦：“她是从乡中学考上来的，也是那一年，齐副市长从碧水乡调进市里工作，当个主任吧，这个我不清楚。她妈是乡卫生院的院长，也调进了市医院。我们吉锁市是个县级市，那年我们班分的乡中学学生有好几个。就齐欢是干部子弟，不过，她的穿着与他们乡中学一同来的同学时尚一些。与我们城里的学生又土一些，不过那时都穿校服。也看不出什么，就是课间，她们不大与我们一起玩。我高一与齐欢同桌，她又不与那几个乡中学来的同学一起玩。她有些看不起他们，可能自己是干部子弟，心里有优越感吧。你也知道，一中每个年级都是十个班。我们班有五十个学生。月考，齐欢他们乡中学来的学生排名都在班上三十名后。年级就更后了。五百学生，他们都是四百名靠后。”
程博问：“你排第几？”
“我妈是班主任。”文丽说：“对我抓得紧。高中三年我都是班上的前八，也是年级的前二十。”
“不错呀。”程博说：“成绩蛮好。”
“你不想听齐欢了？”
“想听，你讲。”
“月考后，齐欢就主动问我一些学习上的事。我都细心的讲解。第二次月考，她的成绩明显的上来了。期中考试她的成绩排在全班二十七名，年级进了前两百名。她很开心，我也很开心，我们成了好朋友。期末考试，她的成绩进了班前二十。年级前五十名，她还说谢谢我，送了我一本笔记本。高二分科，我们都读文科。也不同桌了，学习上还是一起。期中考试她进前十。有两课还超过我了，平均成绩也就差我五分。”
“你送她礼物祝贺没有？”
“没送。她进步快学校表扬她了。”
“嗯，你一样开心。”
“是的。”文丽说：“期末成绩出来后。我排在第五名，她排第四。年级我们都是前二十。”
“她超过你了。”
“也正是她超过我了，我才知道她这人腹黑。”
“怎么讲？”
“取通知书那天，我妈教室里讲了一些话，说是高三了。休息几天。八月一号就上课。也特别表扬了她，学校的奖励也是在班上发的。班上的同学都得到了不同奖励。这是学校对我们的鼓励。就是齐欢上台领奖时那种神态，就像是得了诺贝尔奖。”
“她为自己开心？”
“我也以为是那样的。”
“后来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发完奖，我妈叫我们一号来学校上课，也就放学了。我们出了教室走到操场，齐欢把我拉到一边。得意的对我说，她那神情我一辈子都记得。”
“她对你讲什么了？”
“她说，爸妈都是老师又怎么样。我还是一样超过了你。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说完她‘哼’一声傲慢的就转身走了。我当时气的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一样。我思前想后，我没得罪她呀。在学习中我还帮她，我把她真的当朋友的。我当时就傻站在那儿哭。我妈走过来问我怎么了？我当时没说，就抱我妈哭。我妈以为我是为成绩哭。我妈说。考得不错。还有十个月，继续努力考过好大学。我们就一起回家了。吃晚饭的时候，我也一样不开心。我爸问我是不是考的不好。我才说了齐欢对我的态度。我可一直把她当朋友的。我妈说，齐欢一来一中，我就注意上她了。她爸是乡长，她妈是乡卫生院的院长，她的成绩一直都是班上的前三，她很有优越感。她到了一中后，月考下来，她的这种优越感没有了。她爸调到市里也就是主任，妈调到人民医院也就是个医生，她的心里就自卑。后来看到你与她主动一起学习。她的成绩进步很快，我为你们高兴。我没想到这孩子会是这个样子。我爸对我妈说，开学后，你不能对这学生有成见。这是心理问题，我们做老师的得引导，得开导。”
“文老师就是样体贴学生。”
“一号上课后，我与齐欢就成了死对头，在学习上我们都使劲。每次每科考试，我们都有先后。要是我比她考的好，我就会眼神的对她矫情，她也一样。我还写了一篇作文表达我心里对她的一些看法。我妈说太过偏激，让我重写。后来我们都考上了大学了。我师大，她上南大。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。我也不去打听她的任何消息，再见到她时，是我被评为市先进工作者和优秀教师，她也是市先进工作者，是民营企业家。”
“就是爱家超市？”
“是的。后来我们都是市，省，全国的两会代表。她是商界，我是教育界。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我们从来也没有讨论过议案什么的。一次我们到省里集合，全省代表统一坐专列进京开两会，我们市代表就坐一起聊天。她对别的代表说，我们文老师可了不起了。因为她，我们吉锁市利水乡恢复了高中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考上大学生的。听她那口气就是我们乡高中想考上大学，那就是瞎子点灯白天费蜡。那是高中恢复的第一年。我当时没有与她争，因为学习成绩得靠实力说话。我对别的代表说，不是我了不起，是我们全校师生努力做到的。至于会不会出一个大学生，两年后看成绩。学生很争气，今年恢复后的第一届就有五个上了211，有三个上985。今年招收了两个班。前两年都收一个班，还都是我们自己初中毕业的学生。”
“这个全市都知道，到处都是表扬和宣传你们学校的标语。”
“是呀。我带的是第二届，压力大。”
“是压力也是动力。”
“你讲的也是。”
“那齐欢年纪轻轻的，她哪来那么大的资金开超市？大学生回乡创业也贷不了多少款。”
“齐副市长是碧水乡人，他是他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，毕业后就分配回来了。工作勤勤恳恳后来就当了乡长。听人说，齐欢大学毕业后到深圳打了一年工，修高速占了他们村一些山和土地，她就回来了。她二叔把她爷爷奶奶那一部分补偿款都给了他家。她就回村动员村里人入股集资，她就开了这家超市。村民们年底分红，村里的农副产品都可以在她的超市出售，而且爱家超市还是政府菜篮子扶贫单位。就是市民在爱家超市买的菜那些要比市场上便宜一点。齐欢还把各村寨的水果蔬菜都送到省里几家超市和酒店，形成一个良性产业链。”
